雞爪一號

[全职高手][钟少&孙哲平]火

 




  




 




--沒有CP




--甚至寫著寫著就變成鍾少中心了




--我腦補很久的why孫大大可以勾搭上土豪的故事




--基本上全部都是私設




--而且這種設定我自己想想都想打自己臉




--其實我超喜歡鍾少的。官方什麼時候給他個名字啊




--陪我萌萌鍾少嘛




 




 




 




     他看著手上銀色的zippo打火機,用指尖輕輕敲了兩下。沒有聽到預想中清脆響亮的聲音。他把泛著冷意的銀色物體翻了兩圈,不太熟練地把打火機撬開,再啪嗒一聲將它蓋上。這次終於如他所願地發出乾淨俐落的金屬聲。




     他其實是不抽煙的。這個打火機是個搞不清楚狀況的生意往來者在某個例行聚會上送給他的,說什麼這是每個男人的浪漫。




     但他天生就討厭煙味。熏人的、一吞入肺中瞬間感受到窒息感,可以直接在腦內具現化出白煙在肺中撲騰,甚至能腦補出肺的平滑肌被漸漸染黑的畫面。




到底是多自虐才會做出這件事?他常忍不住這麼想,對著面前吞雲吐霧的人嫌惡地抽抽鼻子。




     所以當初收到這個禮物的時候他內心是頗不屑的。含糊地回應了對方鍾少鍾少喊著沒帶多少真心的吹捧,他也就客套地說了些標準的感謝話語,自己聽著都覺得虛偽。




    但隨手放進大衣口袋裡的打火機卻這樣留了下來,他竟也就習慣了這個若有似無的重量,偶爾手閒的時候就拿來比劃兩下。唯一真的用到火的那次是在他髮小的生日會上,拿來點蛋糕上的蠟燭。蠟燭的火光微弱,把影子分成了三個搖曳的灰色印痕。




     他努了努嘴對髮小說你還不快吹本少難得替人點火,然後看他髮小翻了翻白眼說是是是紆尊降貴了鍾大少爺。然後隨著呼氣的聲音亮源瞬間熄滅,而他補捉到了打火機上那一閃即逝的銀光。




    他們那天玩得挺瘋。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背上一片濡溼。像是有人把賓館豪華包廂裡按摩浴缸的水大把大把舀出來似地,淹了薄薄的一半腳板高度,他揉了揉發疼的頭,看著同樣在地上橫七豎八的挺屍,床上更多,像是被邋遢主人亂扔的衣服。呼聲蒸騰而上全是酒氣,越靠近浴室那股氣味就更令人退避三舍。他小心翼翼閃開了各種人體,在放滿酒杯的矮櫃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機,撇了一眼時間後猶豫起自己是否該繼續休息一下——是說這個環境要怎麼休息啊。




    他環視了一圈,但椅子沙發不是被翻倒就是染滿了水漬,也不知道究竟都是些什麼液體。他又看了看房間中央的大床,他的髮小睡在最底下,上頭又疊滿了各種肢體,一點空隙也沒有。他這才發現這裡有幾具屍體是他不認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朋友的朋友。他跟他髮小一群人都是挺喜歡交朋友的類型,認識的人一個串一個都是可以喝酒吃肉的交集,不過反正能像他們這樣玩的再怎麼繞也不會出那個圈子。




    頭益發痛起來了,他甩了甩頭逃到外頭附設的泳池邊,開始冒頭的陽光照在大石頭路上,給濕漉的腳帶來乾燥的暖意。他仰頭吐了一口氣,忽然覺得這時候特別適合來一支煙。想像了一下卻又馬上否定了。




    他的人生觀其實一直都很簡單——隨性所至便是。百多塊和萬把塊錢的包被他塞到同一個櫃子裡,他也會開著他心愛的紅色敞篷法拉利到路邊吃烤串。反正他都喜歡便行。他從不否認自己仗著家裡有幾個錢才能過得逍遙自在,但世界這麼不公平又不是他的錯。而且他自認是很有格調的土豪,跟那種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炫富的傢伙們不一樣。他不齒那種草包,遇過一次便不再往來。反正他交朋友也就是這樣,看順眼了就算興趣個性八竿子打不著也可以處得頂好,看不順眼的管你老爸是誰直接抽了臉再說。




    唯一讓他比較能妥協的大概也只有工作上的事了。所有人都挺驚訝他竟然真能把扔給他的差事做的妥妥當當,就他髮小似笑非笑看著他說怎麼,閒到去工作了?他瞅了他一眼說是啊哪像你們這些米蟲。對方當場炸了毛說米蟲你妹我也有個工作的好不,兩個人就開始了一如往常的沒營養的互噴。




    他知道他髮小說的沒錯,他是閒。每天這樣瘋這樣玩他也得膩。所以他給自己找了點事做,心底才稍微踏實了點,不然自己的人生還真沒啥方向沒啥意義沒啥夢想。




    所以就這方面而言,他還挺羨慕他髮小。




    小樓還真是把紈褲子弟和宅男兩個不大合襯的詞融合的頂徹底。他不只一次地這麼想。迷上了個叫榮耀的電玩,把大量的金錢時間灑在那上頭——他總不懂把錢花在只會在電腦上頭顯現圖像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樓冠寧總是提,他不感興趣還是比剛入門的榮耀粉要了解的多。他就這樣看著那個被取叫義斬的公會逐漸成形,最後還組成了戰隊出道,老闆本人樂滋滋地在自己的名號前添了一個職業選手。自己給自己發薪水呢。他覺得特蠢,但樓冠寧得瑟地看他說我這叫逐夢,你行嗎。




    這話剛好戳到他點上,於是他以自己都不理解的幼稚的心態哪兒聽見有人榮耀玩得好就要請他跟樓大老板打一場,就想要他輸個一局讓自己開心下。




    說到底大概是幼稚的嫉妒心作祟,看到人家能夠這樣找到一個狂熱的投注全副心力的東西。




    這種熱情是他所沒有的。他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把火點上。反正他現在生活也挺充實,又沒什麼缺乏。他手指撫上了黑色的方向盤,想著自己還真是得天獨厚。




紅燈。右腳踩下了煞車,敞篷便停在路邊,吸引了不少視線。好在是平常日,路人沒有多到引起譁然的地步。他這天的工作已經處理完畢,剩下晚上一個可有可無的聚會。想到晚上那些擺著明顯是裝出來的笑臉他就忍不住要嘆氣,又手癢把打火機拿出來把玩,眼神漫無目的的四處漂移。跑車的視線其實是略低的,他必須做出一個類似仰視的角度才能有足夠寬闊的視線。一旁便利商店的開門聲不絕,他的注意力一直被裡頭明亮的日光燈吸引。




    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夕陽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只有一片紅光暈散開來。便利商店這時顯得異常明亮,透著淡淡的藍暈,只有人進出時覆上一片深紫色的陰影。




他又開始覺得這種時候特別適合來一支煙,他看著手上的小銀盒,決定把錯怪到它身上。




    又有什麼人朝他的車靠了過來,大約又是來欣賞車子的。反正也不會造成什麼威脅,他也就無所謂。




但是這個人卻微彎下身子,讓他嚇了一大跳。他猛地轉頭,對上了一雙晶亮的眼睛。




    「兄弟,借個火吧?」




    他難得有點愣神地把打火機遞了出去,這才發現那個人嘴上叼了一支沒點著的煙。他的穿著很簡單,T恤牛仔褲,衣服上的狼頭倒是張牙舞爪的。他用右手俐落地點起了火,撐在車緣的左手纏著一圈圈怵目的繃帶。打架?他不由到多瞅了兩眼,猶豫了三秒鐘要不要拋下打火機先溜算了。




    但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長而沒有傷痕,夾著煙的樣子跟他略為粗獷的外貌不同,十分優雅。




    火還沒滅,他看見那個邊緣帶著藍的豔紅光芒映在他幽深的瞳仁裡,火焰隨著晚風輕輕地飄移著,他的眼睛底部卻也有什麼東西在燃燒著,幾乎要把火吞噬。




他忽然有種被野獸靠近到眼前的感覺,心臟漏跳了一拍。那是一個狂熱的、追求著什麼的靈魂,軀殼也掩蓋不了他滿溢出來的氣勢。「夢想」這種感覺屬於小女生的、粉紅色泡泡般的詞語放在他身上就添了一種霸氣之感,竟也十分合襯。




    他被懾住了。然後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這個人很有趣,他想。他伸手接過被遞回來的打火機,順勢敲了敲副駕駛座的椅背——




    「兄弟,做個朋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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